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听着两人微显急促的呼吸,也不再卖关子了,直言道:“当时我就回禀天子,请天子排遣一位员外郎。至于两个管事的位置,我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听到这里,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扈管事忍不住追问:“大人此言当真?”
纵然知道自己这个同僚性子莽撞,卢管事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抚额:哎哟,你好歹矜持点呀!
倒是傅棠被这直白的言辞逗得一笑,“自然是真的,两位辅佐我这么久,既然有机会,我自然是要替两位讨个前程的。”
暗暗叹了口气,卢管事只好自己描补,“多谢大人抬举。下官等何德何能,得大人入此看中,当真是无以为报。”
这话傅棠可不敢应承,急忙道:“卢管事此言差矣,咱们皆是为天子效力。也是两位有才,这才得了天子赏识,与本官又有什么关系?”
卢管事一怔,随即露出恍然之色,“不错,不错,大人教训的是,咱们都是为陛下效力。只是,下官还是得多谢大人领导有方。”
这回傅棠倒是没推辞,而是指了指一地的玻璃碴,说:“这面玻璃窗纸虽然看起来漂亮,但是太不结实了。
如果把这东西装到了天子或者是太子的屋子里,一不小心被人碰烂了,伤到了陛下或者太子,咱们的责任可就大了。”
两人心里一惊,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是没想到,他们只顾着为做出了大块平整透明的玻璃高兴了。
扈管事急道:“这……这该怎么办?”
眼见都是到手的功劳了,哪里想到还有这样的岔子?
而且,玻璃和琉璃一样,都是美丽而易碎,需要精心呵护的东西,谁造玻璃的时候,也不会把坚固耐用放到第一位呀?
扈管事觉得,给天子做玻璃窗纸的事,也太为难人了。
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傅棠却觉得这只是麻烦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