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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这一大段自白,傅棠诧异地挑了挑眉,问道:“这都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啊?”

宋潮被他问得一呆,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讪讪道:“不是,是我爹说的。”

准确地说,是他娘把他打得差点生活不能自理之后,他屁股开花地趴在床上养伤的时候,他爹用这话把他喷了个狗血淋头。

眼见傅棠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宋潮连忙道:“虽然这话不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但是我听了之后,觉得十分有道理。

姐夫,我真的已经想明白了,以前是我太狭隘了,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不愿意出来。”

傅棠低头沉思,默默不语。

他不说话,宋潮也不敢再胡乱说话,寂静的场面让宋潮心里发毛,越发没底。

这倒不是说他怕了傅棠。

他怕的是傅棠吗?他怕的是自己亲娘啊!

来之前他娘可是说了,如果这回不能取得傅棠的谅解,这回没用完的金疮药,绝对浪费不了。

悄悄揉了揉血痂还没有褪尽的屁股,宋潮眼巴巴地看着傅棠,就怕他突然又问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晌之后,傅棠终于抬起了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宋潮下意识地抬头挺胸,准备迎接傅棠的刁难。

只听傅棠用和他脸色一样严肃的声音问:“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是被我骂醒的,还是被岳母打醒的?”

宋潮:“…………”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