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手指解开制服的第一颗纽扣,他脱下衣服,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浴室。
打开热水,他贴着玻璃墙坐下,随后慢慢抱住自己的膝盖,任由水花从头淋下。
不吃药的后遗症出现了,他比起平常更容易疲劳。
这还是最轻度的症状。严重的事端是,他还会开始做梦。
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他是第一视角,总会梦见一个阴郁的少年。他看起来很喜欢笑,但是眼睛却很可怕。
安兰德觉得最神奇的地方是,他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怀念。似乎这一个少年,他见过无数次,他们的双手缠满了月老的红绳,绳子从指甲缝中钻进去,接通静脉,联通动脉,这一份姻缘深入他的血液。
他记得梦中的一切。
少年总是和第一人称的自己在做很多不被这个世界允许的事情。
简而言之,他们在做情事。
少年手段高超,总能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放下一切羞耻心向他索取欢愉。
安兰德想起梦中的一切,身体就变得滚烫起来,热水的温度调高了,烫红了他的肌肤。
他抚摸人,就像是春风拂过树梢。
今天不是规定的允许发泄的时间,但安兰德在地板上张开/腿坐着,模仿梦中少年触摸情人时候的动作。
但是他做不到那般温柔,动作总是太粗鲁。这不叫爱抚,叫要撕裂自己的皮肤。
欲求不满带来的烦躁感,让安兰德一把抹起所有的头发,他关掉热水,踉踉跄跄地出去房间。因为他没有擦干净身体,水渍一地,他差点滑倒,只是及时扶住了柜子,但柜子的东西就全部倒在了地板上,砸得清脆。
安兰德没有空捡东西,他用小时候学到了生理知识,在帮助自己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