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弥朝他招手。
安兰德看见他的动作,朝他弯腰。
鹿弥坐在床上,将他的最后一颗纽扣系好。“好啊。”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去哪里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
他的肯定让安兰德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他这一次来到1988,守序世界的人不允许他多带车票,他现在除了一张回到守序世界的车票以后,什么都没有。可以得到车票的办法有两个,一是找到其他世界过来的人,抢他们的车票,二就是攻略1988,然后得到新的车票。
不管是通往哪里的车票,他们必须先逃,活下来,接下来才能商量怎么办。
1988对于秩序的肯定性,对比起守序世界,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长期对一些世界进行观察,他自然知道,1988对人对控制有多么可怕。统一的衣服,抵制异类,举报制度,限制行动,信用制度……这一些规则将人死死地按在了这个世界。这一些遏制人性的规则,因为战争的存在而变得合理。
而他要打破这个世界,就要打破这些制度。
将一条条的规则都翻转是困难的,就算是极具天才领导能力的人都未必可以成功。
革命。
某种意义上来说,推翻就是革命,而革命当然要惊天动地。
安兰德今天也在观察B16武器的引爆范围,他要揭发这个世界的谎言,这些武器必不可少。
离开了安兰德,鹿弥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着。
一早上,他的心情都是忽上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