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宛突然叫她。
“哎,”她压低嗓子:“婚事,趁这工夫赶紧办了?”
她现在倒是不怕季云知留不住了,只是担心这孩子心里苦:“你也别总欺负人家,这么好的孩子,你忍心看他被人议论?”
“被人议论?”林昔一愣,随即皱紧了眉头:“谁说他了?”
“嗨!”张宛被她这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就是些爱嚼舌头的,不用理他们,可是…你这总不办事,大家可不就总说些闲话呗,乡下人都这样,闲的没事干家长里短的爱念叨。”
这点林昔知道,平时原主就是八卦的中心,她来了这就中心就是她,但…
她看着季云知的背影,要是中心是他,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张姐听见谁再闲话云知,替我嚷回去。”她愤愤道。
“嗨,用你说,我早给你骂回去好几次了。”说完又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连忙转了话题。
林昔却已心里有数,想着早晚替季云知讨回公道。
而门外的季云知正数着指头算日子,半个月过去了,宋叔没来,茧儿也没出现,这是就等着兔子下崽时那剩下的一百两还给林昔后再来带他走吗?
他就非走不可了吗?
不行!他不走。大不了到时候他跟宋叔他们闹,论任性不讲理没人能闹得过他!正气势汹汹准备大干一场时,他又想到宋叔他们钱都给了,他要是不走,宋叔他们不就成了鸡飞蛋打?
两头作难,他该怎么办呢?
季云知回头看向屋里,林昔的手已经快好了,只是手背上还结着痂看着可怖。膝盖上的痂倒是已经掉了一半,毕竟她总是忍不住痒来回屈膝活动,而季云知时常抓着她的手不肯让她动弹。
露出的红白肉怕是要留疤吧,他吸了吸鼻子,让她把钱退回去的话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