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穿着得很是规整正式,像是出席什么重要的会议,或者是见什么重要的人。
正式得……有些骚包。
容杼的第一反应是,要完。
政法大学的图书馆大概是和她犯冲,她又被馆长逮到在图书馆“不务正业”。
容杼脑子里闪过有的没的, 也没发现柏予杂志翻完,并不还给她,反而径直怎么拿起来的, 怎么放回去。
再次收回手时, 柏予低下身, 朝她偏了下头, 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小徒弟,你说,该怎么罚?”
小小小小……徒弟?!
这声音, 容杼猛地侧抬起头,柏柏柏柏予是……君、君临?!
开玩笑的吧?
容杼一阵窒息,而想到她撒谎骗柏予不能私下见面, 隔天却被当事人当场抓包,她更窒息了。
有一瞬间容杼觉得,她离当场去世大概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容杼惊得凤眼都瞪圆了。
柏予也不催她,就着这个姿势,直起身,挑起在容杼头顶上两排放的书籍。
于是,容杼回过神,便闻到了笼罩在鼻端的类似书香的淡淡香气。
这股香气她闻过。
清明节放假返校那天,柏予送她回寝室,两人撑同一柄伞,香气随了她一路。
不过,不知是不是离得太近,还是身处图书馆的缘故,容杼觉得柏予身上传来的清香比上次浓郁些。
她不自在地矮矮身子,背贴着书架打算离这股香气远一点。
刚迈出一只脚,柏予细长手指按在一本书上,微往外拉,将书取下的同时眼也不抬的说:“你要去哪里?”
容杼:“……”
图书馆馆长身份的威慑力实在太大,暂时压过了她对死对头的戒备,容杼默默把脚收了回来。
柏予翻开抽出的书的封皮,眼尾在她垂下的眼睫上扫过,又把书原样放回去。
他往放着法学类书籍的书架抬抬眼皮,“想必自习你也看不下去书,管理员没来,休息室没开门。不如去我办公室坐坐。”
这就是当面戳破她拿自习挡他的借口了。
很好。
容杼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没有了,眼前这位她避之不及的、手上抓着她一堆把柄的图书馆馆长确实是君临。
千真万确。
容杼觉得冥冥中有什么在搞她,柏予和君临居然是同一个人。
她这是在网上和在现实里都避不开这个人了是吧?
容杼心情不算好,她并不想和柏予聊。
但是柏予已经先一步迈开了脚步,绕过书架,通过楼道往他的办公室而去。
柏予的办公室是单层个人间,装饰以黑白为主调,低调优雅。
偌大的办公室,只摆着他一个人的办公桌,办公桌旁是个古色古色的书架,书架上整齐摆满了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