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山直接冲到一双大头皮鞋前面,他刚刚在归类的时候就看中这双了,也不用挑,到里面直接拿出来,往鞋上一蹬,大小码也合适。
看他臭美,高秀芬难得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来,“好了,现在把鞋按号码装箱子里,箱子都堆到一旁去。”
高铁山把怀里抱的裤子和鞋一放,被支使干活不担没有不高兴,还大包大揽起来,“姐,以后有什么活你就叫我来干。”
“要忙厂子的事,有你忙的。”高秀芬帮着他一直往箱子里装,之后用笔在箱子外面把号码标出来。
高铁山傻呼呼笑着,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下去了,“姐,你说我一会儿去烫头行不行?”
高秀芬好笑的看着他,“怎么问我了?”
“你是我姐,我不听你的听谁的。”
看他说话的样子,恨不能拍胸口保证他说的是肺腑之言了。
高秀芬心里真的很好奇就母亲那个性子,怎么养出高铁山这么会说话的儿子的,“我个人建议不要烫,虽然现在大家追港风,可人也要有自己的特色,你是要做生意的,给别人的印象要沉稳庄重,而不是花时胡稍的像个社会小青年。”
高铁山并没有吹捧对方直接说对,而是细细的品了一会儿这些话,才严肃道,“姐,你说的对,我要给生意伙伴沉稳又信得过的感觉。”
到是挺听话。
高秀芬心想希望他本人内在也如他面上这般吧。
对亲情,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只希望这一丝丝的亲情最后也不要破灭掉。
两人忙完,高秀芬翻出手表看了一眼,一点多了,她肚子也饿了,更不要说大小伙子的高铁山,高秀芬放起手表回头看了一眼,见他怀里抱着叠好的牛仔裤和鞋,正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珍重的像对待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高秀芬走过去,“走吧,带你去吃面,吃完了你也早点回家,明天早上你早点过来,和你商量厂子的事,商量完你好回学校上学,不许在请假。”
高铁山笑着应了,抱着东西像跟屁虫一样跟在高秀芬的身后,隔壁崔月出来倒垃圾时,看到姐弟两个搭配干活的样子还笑着打趣说有弟弟好。
高秀芬笑了笑。
高铁山笑的最开心,“那是,我必须听我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