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倒了酒,举杯向旁边男人。
“庆祝我离婚。”贺时午不端杯,抱怀靠向沙发背。
“子矜是有错,时午,你不认为错其实在你吗。”
“云子矜的问题你轻描淡写划过,把问题归责于我?”
“如果你对初一好些,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从我回国看到你们之间就有问题,初一很简单的一个人,你对她,苛刻了。”
“景行,你什么时候跟我太太那么熟了。”男人淡漠看向身边好友。
方远戳他痛处,“注意措辞,是前妻。”
贺时午冷眼瞥过去,“方远,你可以闭嘴。”
方远搁下酒杯凑过来:“景行说的在理,时午,你对初一着实不怎样,不止是苛刻,是简直,没人性。”他那冰坨子谁受得了,何况,还对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横眉冷对,要不是祝初一心大,早就心肌梗死了。
“真有那么差?”祝初一那天的话他一直在思考,他真的对她苛刻,连身边的人都看出来。
“我觉得祝初一挺好的,心大不是坏事,否则只能郁郁寡欢独自抹眼泪,不过我可跟你说了,这事儿你得稳着,千万不能操之过及,等她自己主动认错,切记,不要主动,听哥们的,欲擒故纵这招绝对奏效。”
贺时午冷笑,“给不了好意见,就别出损招,欲擒故纵,她就不会跟我离婚。一个亿,”他转头,“景行,你真有个好妹妹。”
云景行:“……我,难辞其咎。”
贺时午起身,“走了。”
“干嘛去,初一又不在家,你回去守空房睹物思人?”
贺时午忍着把他那张嘴缝起来的冲动,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