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柜子没有遮挡物，如果只是站在这，从走廊窗户外一眼就能看到。

于是简绯走过去，打开柜门。好在里面是空的。

“部长，你也进来？”

简绯把自己塞进柜子，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朝袁殊合眨巴两下。

袁殊合有些为难，但门外的叫声提醒着他，情况刻不容缓。他只好低下头，膝盖微弯，委委屈屈地钻进柜子。

柜子对袁殊合来说太矮了，他只能弓着身子，头和脚勉强塞进来。

简绯试着关门，然而关不上，门遇到了袁殊合的屁股。

袁殊合很久没这么窘迫过了。他赶忙侧过身，把自己弯得像头虾，紧贴着柜子的后壁，面朝简绯站在她身侧。

简绯又试了一次，门终于关上了。

……

袁殊合一开始之所以没有采用这个姿势，是因为这样离女孩太近了。

太近了，近到他的头不可避免地搁在她的肩上，鼻尖对着她的颈窝，只要一抬头就能亲上她的侧脸。

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她洗发水的甜香，感受到他呼出的湿气被她颈部的皮肤阻挡，又扑回他的脸上。

这个姿势太难保持平衡，他不得不一只手从她身前横过，撑在她另一侧的柜子内侧。

黑暗狭小的空间中，触觉、嗅觉、听觉都变得更灵敏。外面的尖叫声在柜门阻隔下变得遥远模糊，他能听到她小心的呼吸，甚至自己狂乱的心跳。

他也能感受到肢体相贴的地方源源的热度，以及女孩子不一样的柔软。

他还能听到女孩小小声的气音，问他：“你说他们是不是都已经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