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表上每周二周四有一节早上8点的课,每次课上学生们都是哈欠连天,精神萎靡。
不懂学校为什么非要安排这么早的课。
但他已经很久没有逃过课了。自从来了美国,他也几乎没有打过架。如果送他出国,是他父亲想要驯化他的手段,那不得不说,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已经明白了。无论他在自己的小圈子建立多大的势力和威望,他父亲都可以瞬间把它夺走。
以前在国内,他可以离家出走,可以拉帮结派呼风唤雨,可以不用父亲的钱自己打工。他可以单方面切断和那个家庭的关系,而后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但是在美国,留学生身份让他很难找到工资足够高的合法工作,截然不同的社会环境也使得他不可能凭借单打独斗长远立足。
他在这里的每一次呼吸都要依仗他父亲的支持。
他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戈南又一次想起某个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对他说过的话。
“——那你想出国吗?”
戈南看着燕麦里一颗圆溜溜的蓝莓,嗤笑一声。
他想不想有什么重要?
他的监护人想让他走,变成听话的狗。哪怕是以前的他,又哪来的能力反抗?
只有那个天真的女孩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的确很蠢。他为什么非要对这么蠢的女生念念不忘?他承认她是长得好看,学习又好,但这样的人又不是全世界只有她一个。
他班上就有许多优秀的女孩对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