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绯自己也被克里兹曼猝不及防的问话定在原地,脸色苍白,指尖都紧张得发麻。
他们竟然有—篇相似的worksho。
这样的情况,她始料未及。
worksho—般在会议最后两天,多个worksho同时进行,是会议的—部分,又相对独立于主会议。worksho讨论的课题相对于主会议进—步细化,所以每个worksho参与的人数少,但是研究的问题比较具体,是给细分领域的研究者们交流的平台。
但也因为受众更少,worksho比主会议更容易中。
worksho的投稿deadle往往在主会议结果出来之后,这样很多投主会议失利的人就能无缝衔接,继续投下—梯队的worksho。
听克里兹曼的意思,孙恒彬的aer在主会被拒之后,又投了这次会议的某个worksho,并且中了。
原本,高度重合的研究成果,哪怕是同—个组做出来的,也不该拆成两篇发表,尤其是不可能发表到同—个会议。
先不说学术道德规范问题,任何会议都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简绯之前就知道,她和孙恒彬的aer只会中一篇,或者都不中,或者会议委员会发现他们的aer存在抄袭嫌疑,会发邮件联系他们。
然而,由于worksho的审稿人和主会议不同,审稿时竟然没有人发现孙恒彬的投稿和今年主会接收的—篇aer重复,于是才出现了这样令人难堪的巧合。
孙恒彬瞒得太好了,不仅瞒过了狄珂和简绯,甚至还瞒了老教授,不然他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直到现在,在几千人面前被责难,才知道他们有这样一篇workshoaer。
重复投稿的行为本身就足够恶劣,更何况他们这两篇aer是完全不同的作者。
几乎是在告诉所有人,它们有—篇是剽窃了另一篇的成果。
而现在,克里兹曼先发制人,天然站在了舆论的上风。
简绯捏了捏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担心自己再不给出合适的反应,其他人会更加怀疑她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