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晚香就是很喜欢,走哪儿都抱着。
也不知怎么她就突发奇想要把白团绣下来,还非要自己动手。
已经剪坏了一匹布了,绣线也被弄得乱七八糟,抱琴和侍书瘪着嘴在旁边收拾烂摊子,还不敢说委屈。
解问玉刚走进殿里,就看到这一幕。
“问玉、问玉,你来看看我绣得好不好?”盘膝坐在炕上的晚香低着头径自说道,根本没发现贴身宫女早就叛变了,正对问玉使眼色。
问玉走过来,认真地端详了下。
“不错。”
“真还不错?”晚香举起绣绷,认真地看了看,“我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但抱琴和侍书都说我绣艺见涨。”
问玉脸不红心不跳,煞有其事地指着绣绷道:“娘娘的绣艺确实比以前精进了许多,看这猫的胡须,绣得栩栩如生,格外灵巧。”
晚香也就信了,十分高兴,还跟问玉说等绣好了给他做个荷包,送给他。
直到宫里有一次摆宴,隆平长公主也来了。
隆平长公主向来疼晚香,晚香还没进宫做皇后时,就经常去长公主府做客,所以两人也比旁人要来的亲近。
当时问玉也在,隆平长公主见他腰间悬的荷包很是诧异,问问玉是不是生肖为鼠。
当时人们十分时兴在生肖之年佩戴属相,最好配以红色,用来辟邪。
那荷包底色为蓝,看得出用的是上等云缎所制,可绣工就很差了,最明显的就是上面那只老鼠,歪歪扭扭的,也就那几根胡须看着齐整。
隆平长公主不知其然,晚香却当场大窘,幸亏问玉机灵,找了借口将话题转移了,可晚香却因为这事气了好几天。
气问玉伙同抱琴她们一起合着伙骗她,害她差点没在人前出丑,虽后来被问玉哄好了,可自那以后她就发誓打死也不再碰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