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没感觉到自己在哭,还是顾青砚感觉到自己胸前衣裳被打湿,将她扶起来问怎么了,她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就是你吓到我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说,又哭又笑,模样奇怪。
“吓到你了?”顾青砚不解。
她嗯着点了点头,爱娇地扑进他怀里。
“对,你吓到我了!”
阳春四月,顾青砚带着晚香去了杭州。
杭州距离河田镇有些远,坐船行了两日才到。
这趟之所以会来杭州,一是顾青砚带晚香出来游玩,二也是来拜见老师曹际昌。
这曹际昌并无官身,却身负进士的功名,只是不喜官场之事,反倒喜欢闲云野鹤,其本身才华横溢,又交游广阔,算的上是江南一带还算有名的文士。
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但也有一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早年杜父还未过世时,顾青砚便在家时候少,在外游历的多。
这所谓的游历,除了是与结识的友人四处游学,也是在杭州跟在曹际昌身边学习。
学习什么?
除了读书结交一些文人外,多数也与功名和下场有关。
这考功名可不是死读书能考中的,当下有什么流行的时文,执政者是什么理念,从乡试开始,就要考时政了,既然要考时政,肯定要了解一些当下局势。
乃至谁可能是这次的考官,这考官什么秉性,喜欢哪一类的文章,是朴实无华大气浑厚的,还是喜欢辞藻华丽、剑走偏锋的,这些都要提前了解。
曾经,顾青砚曾质疑过这种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