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就多喝点,这酒我也不过只剩了三坛,等明年上了杏子后,用熟透的杏儿和青杏儿各酿一些出来,攒着可以喝上一年。”
晚香一喝酒就话多,也是面前坐着问玉,就仿佛回到前头几世,两人结为夫妻促膝对饮的年月。
她已经上脸了,灯光之下,如玉般的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霞,水般的眸子越发显得水润,像汪了一潭湖。
“娘娘,你喝多了。”见晚香一脸傻笑,虽还能说话,但颠三倒四,问玉忍不住道。
“我才没喝多。”晚香打了个酒嗝。
不过一小坛酒,拢共可以分三壶,她喝了有一壶?
其实问玉比她喝得多,因为晚香见对面酒杯空了,就会让问玉给自己斟满,她自己酒杯里没了,她也会趁着问玉给她斟酒时让他给自己倒满,结果就是问玉只能闷着头喝,喝得比她还多。
幸亏他酒量不差,即使晚香已经醉眼惺忪,问玉还清醒着。
“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吧?我去叫司棋……”
晚香一把拽住问玉:“你别去叫她们,让她们歇着玩着,跟我进一趟宫来,她们不容易,忧生忧死的,还忧着我好不好……难得、难得她们放松一回……还是你服侍我歇息……我怎么头有点晕……”
说话拉扯之间,两人已经下了暖炕,往暖阁旁的寝殿走去。一路上,晚香拽着问玉的衣襟不丢,走路也不好好走,赖在问玉身上,弄得他满头大汗局促不安。
等到了床前,晚香自己就开始脱衣裳。
本就穿得家常衣裳,殿中一直烧着地龙,暖和着呢,晚香就穿了件交领的小夹袄,一条挑线的裙子。她不管不顾就脱起衣裳来,外面夹袄倒是没脱下,衣襟被拽了开,连带里头中衣的衣襟也被扯开了,露出里头藕荷色的肚兜。
问玉不敢看,眼神直晃悠,又不能不管她,晚香已经站不稳了,全靠问玉在一旁撑着。
“娘娘,您站好……”
有生以来第一次,问玉有想哭爷爷叫奶奶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