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泽:“你要去哪?”如果不同路那就算了。
他看了一眼还在下雪天,不知在想什么,好久才回他:“我不认识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您送我回车站之类的地方。”
“抱歉啊,我现在不去车站。我还得去另一个地方,我朋友在那等我。”
被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人用“您”称呼,贺雨泽真是好不习惯。
他欲关窗,那人忽然伸手用手掌阻隔向逐渐关上的窗户。贺雨泽连忙停止关窗,才没让玻璃窗户夹着他的手。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
“抱歉。”他依旧温和的笑着:“只有这样您才会停下来听我说。”
“……”贺雨泽无语了。
“您很急么?”他问。
贺雨泽:“嗯。”
“如果方便的话,能占你车上的一个座位么?我不急,三天内我可以一直跟着您。”
“……”说他有点无赖吧,但是他句句都很有礼貌,“对不起啊大叔,我的确有点事情不方便带上你。”
“……”对方沉默一阵把手拿开了:“亲爱的,祝你好运。”
车窗缓缓关上,他那张微笑的脸还在窗外,目送着他的离开。贺雨泽在后车镜看了他一眼,对他这个人感觉很不舒服,但没多想,驾车离开了。
他走后很久那个人都没有走动过,就那么站在风雪中目送着他,时不时转着大拇指上一枚刻满玫瑰的骨戒上,动作是那么焦躁和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