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已经濡湿一片,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乏力,四肢酸痛,一时半会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揉了揉酸胀的胳膊,摇摇晃晃穿起拖鞋,走到洗手间在按下门把手时却迟疑了。
刚才的梦真实得可怕,他暂时还没有勇气面对浴室里的半身镜。
这样想着,周离颓然抱头坐在地上,呼吸久久未能平稳下来。
“叮——”短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周离的沉思,他如梦初醒地抬头,目光聚焦后,才忙不迭跑过去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周离的嗓子如同被灼烧过一般,听起来竟与梦里塔罗牌的声音有几分相像。
“你嗓子怎么了?不舒服?”柏青松关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虽然有些失真,但却让周离平静了不少。
“可能昨晚没盖好被子感冒了。”周离抽了抽鼻子,“怎么了?案子有进展?”
“是啊!”柏青松提到刑事案件就变得特别激动,“我给他尸体解剖了,你猜怎么着?”
周离握紧了手机,不自觉吞了口唾沫,“怎么?”
“他是死于心脏麻痹。”柏青松喃喃自语,“你说奇不奇怪,我们去的时候他呈上吊的姿势死亡,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他人进入的痕迹。”
周离走到电脑桌前,打开抽屉拿出纸和笔,边听边在纸上记录了一行字。
塔罗牌,《身后有人》,心脏麻痹。
“实际上他是猝死?”
柏青松闻言轻叹道:“是啊,只能这样结案了。虽然我还是觉得哪里奇怪,但如果是突发性猝死,倒也比较符合我之前的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