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她又把妈妈手机的屏幕给锁上了。
还是背知识点吧。
下了公交,何默默快步往家里走,刚进小区门口,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不,是叫何雨。
……
趁着周末不用上课,何雨一觉睡到了快十一点,抱着空空荡荡的肚子爬起来,她一边找吃的一边嫌弃这么大的小孩儿除了睡就是吃。
仿佛现在睡完懒觉就吃饭的人不是她一样。
何默默早上炒了蛋炒饭,留了一半用盘子扣在锅里保温。
摸摸凉了的盘子,何雨烧了大半碗的热水,揪了一点白菜叶子放进去,又浇了一圈酱油,最后把蛋炒饭直接倒进去煮开了,就这么不汤不饭的都吃了下去。
在没有默默的时候,她一贯活得挺糙,上班的时候也是,煎饼果子她能连吃一个礼拜都不腻,左心都觉得她嘴里那条大概不是人舌头。
煎饼果子多好呀,有面有蛋有菜有肉,藏在柜台后面饿了就能啃一口,不用端着碗躲进杂货间里看不着客人。
没人天生就能卖货,坐在外面,运气好能比别人多接两波客人,也就更有机会卖掉衣服——她的业绩就是这么一点点抠着攒出来的。
吃完了早午饭,何雨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母女俩的床单被套也换了。
下午两点,她出门去买了东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鸡放在砂锅里炖上。
晒了被套,又洗了衣服,何雨瘫在沙发上快乐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当了这么多天学生可憋死我了,我还是更会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