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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晚上怎么说也是救了小月,这顿粉儿阿姨请你吃……我知道你也看不上阿姨,粉好吃,你就记得多帮帮小月,我得走了。”

“你为什么不让新月报警?”

“报警能让那畜生在牢里呆一辈子?他出来了要是跟对付我似的把小月给绑了,绑得跟个狗似的,怎么办?”

何雨觉得女人说这些话的语气里充满了一种不屑。

仿佛她自己是刀山火海里冲过来的,受了痛,流了血,再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保护她。

“那你们怎么办呢?他已经知道新月的学校了,我们也已经报过警了,要是不起诉他让他坐牢,他一次一次找新月怎么办?”

她一路跟着女人出了粉面馆,走到了三轮车的前面。

女人戴上帽子,笑了一下:“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多问题?不就是要钱么,给他一万,我再找几个工地上的人吓吓他,他能消停两年,等小月考上大学了,天南海北一跑,我也去别的地方,他还能找着谁呀。”

这就是这个女人的解决办法。

充满着工地上的灰尘气,呛人的嗓子,又像是最粗糙的一个建筑,钢筋支棱,看着摇摇欲坠,碎砖凌乱,所有人都觉得不堪入目,却能让这个女人安身。

“你这叫什么办法呀!”何雨简直想把这个女人骂醒,“给了钱他嫌不够呢?工地上的人跟他打架万一受伤了呢?他要是再知道了新月考的学校你怎么办?他再找到你了你怎么办?”

女人给何雨的回答极其光棍:“再说呗!再不行,花个四五万,我找个人把他腿打断了。”

何雨几乎要气死。

卡其色的裤子上一抹抹的白和黑都是干活留下的,往车座上一靠,女人往前一蹬,没蹬动。

在她身后,何雨双手拽着她三轮车的后座,也不怕车上的灰粉弄脏了她的外套。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