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熠幽幽吐出一口气,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如月皎洁的脸颊,柔软细腻的手感在他指肚流转,淡淡的馨香也只有靠得近了才可闻到。
他抚了抚那略松散凌乱的鬓角,目光忽的瞥见床尾不远处的架子上,赫然是一幅新晾干的油画。
那油画上正是嘉树,画中的嘉树眉眼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样的笑容,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了。
宣承熠起身,缓缓走到了那画作跟前,虽然只是一幅半身画像,小小一幅油画,笔触却分外柔和细腻,画上的嘉树没有穿着锦衣华服,只穿了一身素净的月白色圆领短袖袄,也同样露出了一抹欺霜赛雪的皓腕。
他沉浸在这幅画作中,或许说他是沉浸在画作上女子身上。
良久之后,他缓缓叹了口气。
回首凝望着那仍旧酣睡的女子,宣承熠顺手拿起那副卫嘉树的自画像,缓步离开了。
卫嘉树醒来已经是红日西斜,她觉得肚子有些空落落的,然鹅低头一看,只有一坨圆乎乎的肉。
唉,没有小蛮腰了,忧伤。
英落一脸地欢喜地捧着温水巾帕服侍她盥洗,“小主,方才皇上来了呢!”
“啊?!”卫嘉树如被兜头兜脑泼了一盆冷水,狗皇帝来了?!
英落遗憾地道:“可惜小主正在睡觉,皇上不忍心打扰您,所以陪了您一会儿就走了。”
卫嘉树松了一口气,已经滚蛋了啊,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