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里是基本里程,他尽量每半个月抽出一天做LSD,不然高强度的工作迟早压垮身躯。
跑完放松时掏出黑莓手机,在文字和语音祝福间犹豫,喻池干脆先打开浏览器;它自动加载出上一次打开的校友网,喻池也自动点开最近访客列表,一个陌生又出挑的头像撞进眼帘——
点开,许知廉主页加载出来,头像并未变大,但内容已经紧紧攥住他的脚步、呼吸与心跳,喻池走不动了。
头像相册的大图费劲加载出来:许知廉一手举手机自拍,一手揽着祖荷肩头,亲昵而和谐,祖荷脖子上熟悉的暗红色流苏围巾却格外刺眼。
那是他去年送她的。
就连右耳垂的那颗小银鱼也还在。
喻池从未料到以这样的方式,几近亲眼目睹下一刻亲吻;他早接收到祖荷的预警,仍天真抱着幻想;那时只是选项,现在却是答案。
页面也不关,喻池放下手机,奇怪的寒冷感又攫住他,战栗出现在他的牙关,再到全身。
他本能地奔跑起来,试图撕裂黑夜与寒冷,幻象与真实,然而一切都是虚无;他拥吻了她,他却拥吻寒风。
喻池越跑越快,快到假肢几乎脱腔,右腿几乎痉挛,寥寥的夜跑者也发现他的异常;他不可控制地飞出跑道,摔进光秃的草地,浑身抽搐般战栗,眼角落下冬天里罕见的雨。
第39章
平安夜当天,祖荷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笔记本,上Q给喻池发生日快乐。他不在线,应该跑步去了,祖荷像知晓时差一样十分确定对面的作息。
她洗漱出来,许知廉打来电话,直接显示他的手机号码,而不是Skype——他也同样清楚她的作息。
“怎么突然用这个号码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