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荷用笔帽那头烦躁敲着纸张,头也不抬:“衣柜里面还有你的衣服,别忘了收,我可不会给你送过去。”
“……谢谢提醒!”
“客气了,呵呵。”
衣服不是一般的多,甚至有一件冬季长外套,天知道他在这里“寄居”了多久。
衣挂也不摘,许知廉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拎着背包,咚咚咚跑下楼。
那支笔越敲越快,几乎把纸张敲绽了。
楼下好像传来许知廉跟蒲妙海打招呼的声音,祖荷终于放下文件,抓起他忘在墙上的吉他追出去。
“Vick!”
许知廉启动车子,听得一声缓下动作。祖荷来势汹汹,不知道叫他英文名还是不客气地“喂”。
她敲敲副驾驶车窗,等降下来之后,一把吉他粗鲁地屁股朝里捅进来,差点碰到换挡杆。
他变成不客气“喂”了好大一声的那一个。
祖荷扒着窗框,朝他灿然而笑,露出那十颗迷人的白牙:“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有一个耳洞吗,因为左边的打在他那里啊!——提前说一句,HappyEaster,前男友!”
“……”
祖荷起身回转,大马金刀走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