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郁闷极了。
赵云事先没同他打招呼,走得很决绝,头也不曾回一回,话也不曾说一句。就像当初洛阳城外他骑着白马,扬尘而去。
啊是了,洛阳城外。
赵云最开始喜欢蔡文姬的。
子龙会不会是纯直男?不过碍着君臣之礼,不好拒绝陛下。赵云的那些小傲娇可能不是傲娇,是真的不高兴。
天啊,朕到底干了什么?搞了一个直男,还妄想留下他?
刘辨难过得饭都吃不下。
宫里另一个直的更叫人不省心。
“老赵啊,晚上烧烤。找人去我府上拿野味。记得拿鹿腿。”
“宫里的衣服太小了,给我重新做,得开元街那家的裁缝。”
“陛下搭把手,面巾递过来。”
刘辨满肚子怨火。吕布这只恶狗
,被捆起来怂得像哈士奇,把他放开就狺狺狂吠。平日闲着没事就霸占龙床,指手画脚大呼小喝,宫里倒像他才是皇帝。
“朕说过,朕对你不感兴趣,不要你伺候,你该干嘛干嘛去。”
西域好容易进贡些菩提子,中常侍分作两份,给陛下和吕布各端来一盘。吕布倒好,跟吃饭似的往嘴里倒,倒完以后又来拈刘辨的吃,可把皇帝气得够呛。
吕布不停地拈着菩提子往嘴里丢:“你道我想留宫里啊?要不是看在义父的面子上,我定把你打一顿出宫去。”
刘辨听到要被打就慌。吕布比他高一个头,上回给吕布摁在墙上羞辱的惨痛记忆还新鲜着。况且赵云不在身边,真打起来没人救驾。
才愣会儿神,吕布就把盘中的东西吃个干净,抬手招呼:“有贡品快上,陛下等不及了。”
“不许上!”刘辨心疼他的特贡,“吕将军,吕亭侯,你吃饱了该出去走走,不然要长小肚腩的。”
“义父说过,吕某不是什么将军亭侯,就是宿卫。宿卫就该跟着陛下,须臾不离。”
“我擦,你恶不恶心。有本事脱光躺床上看你是不是个合格的宿卫!”
吕布还真的把腰带一解外袍一脱。健硕的身形透过单薄的中衣显露无疑。
宫里的太监宫女纷纷背过身。陛下要搞事情,他们是不能看的。
吕布没再往下脱,只解了靴子,往床上被褥里一钻,裹住身子,但露出个头:“来啊,快活啊。”
“朕可是上位者。”
“行啊,来。”
吕布竟然乖乖躺平了。
刘辨忍无可忍:“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没病,陛下放心来。”
话虽如此,刘辨分明看到吕布的手把床罩都要抓破了。他说归说,内心不知有多抗拒。
刘辨还记得当初在柴房捆着他,用宫刑威胁他,他还连连叫着不愿。怎地才过几日他又愿了?
刘辨屏退左右,走到床边掀开吕布的被子。
吕布凶狠地瞪着他,就是没说话。
刘辨爬上床,坐到了吕布的腿上。
吕布索性把头扭开,将眼睛闭起来,浑身肌肉紧绷,比上战场还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