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不可能忘记那一晚。
等找到那些人,必将之,挫骨扬灰,以祭亡亲之灵。
那小人儿毫无情绪平静至极的一句话,在这安静的屋子里,轻飘飘的,却像是一颗深水炸弹,落在魏恒二人心里,炸起一圈猛烈的浪花。
“对对不起。”
褚晋一时手足无措。
他分明看到白云锦细小的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她该是遭受了多少磨难,又该是在多少个日夜咬牙硬撑。
才将这血海深仇下的剧痛,掩藏得如此平静。
平静得如同在说别人的事情。
白云锦摇了摇头。
魏恒心中一阵抽痛,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白云锦的脑袋:“会好的。”
白云锦想云淡风轻的耸耸肩,却因为身上剧痛而不得不作罢。
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某位师父来领小徒弟之时,正好看到魏恒抬手摸他家小徒弟脑袋的场景,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像是自己养的白菜,被其他猪惦记了。
白风行看了片刻,转身就走。
身后,还跟着玄月。
玄月大概是除了白风行与白云锦,唯一能进入水榭的人了。
经过几次接触,白风行对他态度尚可。
“风行前辈,我们不是来看小云锦的吗?”
玄月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不是来接白云锦吗?怎么到门边了都要走?
那里面不就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毛孩子吗?
白风行没有说话,只是走在前面。
片刻后,他脚步一顿,再次返回医峰。
“嘶什么情况?”
玄月一脸懵逼。
大佬的心思都这么难猜吗?
白风行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内三人一脸莫名,哦,还有个刚刚醒来的魇。
额,是那个家伙嗯,赶紧装死好了。
魇白眼一翻,再次晕死过去。
褚晋与魏恒坐在白云锦床边,看到白风行在门边,逆着光,看不清白风行的表情。
但是,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微妙而危险的分子朝着他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