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一死,底下人就都成了没头的苍蝇。
骆宏章重新背好铁胎弓,擎刀在手,大呼:“降者免死!”
可但凡来这里的,都是把身家性命交付出去的,不死在这里回去也没有活路,所以他们短暂的慌乱之后,便选择了抵死反抗。
骆宏章面容冷峻,高高举起三尖两刃刀,狠狠凌空劈下。
这便是军令。
对于身经百战的骑兵来说,饶是对面单个拎出来都是身手不凡的杀手,但到了他们面前也不过是多挺几息时间而已。
惨呼声,马嘶声,乱成一片,但很快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渐至于无。
五千杀手除了二十多名被生擒,其余全都做了骑兵枪下亡魂,而骑兵这边除了少数受轻伤,其余完好无损。
骆宏章命人打扫战场,带着二十名亲兵往许城方向前进半里,举起手中三尖两刃刀示意。
宋清斋在城上晃了晃红灯,骆宏章便带着人押送俘虏回城去了。
许寄口中“啧啧”有声,从开始对峙到战斗结束竟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可谓速战速决。
宋清斋扭头看她,“这一场热闹如何?”
“可惜距离有点远,”许寄摇头,“没看太清。谢庆带了个徒弟据说也是个神射手,改日该让他去和骆将军请教请教,我也能一饱眼福。”
宋清斋嘴里有点冒酸水,忍不住说道:“其实我的箭法也不逊于宏章,改日我给你看。谢庆那个徒弟也可以来请教我。”
许寄转头盯了他片刻,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出来莫不是还带了二斤醋?好大的酸味啊!”
宋清斋略有些不自在,“不是,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箭法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反正我近期都在许城,那人没必要舍近求远啊!”
许寄笑得眼角都有泪光了,好容易止住笑,一本正经道:“是,你说得对!我是没见过你施展箭法,改日定要好好观摩,若是你肯教我就更好了。
“我的臂力……我敢说连你都比不上,所欠缺的不过是准头罢了。我若是练好了箭术,岂不是又多一样自保的本领?”
宋清斋起初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看她神色越来越严肃,不由也跟着点头:“好,那便说定了。郡主府后面不是修了个校场?往后我和你在那里练习。”
两人也没怎么收拾带来的东西,反正也没随手乱丢垃圾,把这些东西留给巡查司也不浪费,便携手下了谯楼。
刚好宋家人正走到这边,宋父一脸担忧,问宋清斋:“方才听见外头有些不寻常的动静,是不是……是不是有战事?”
“阿爹放心,”宋清斋松开许寄的手,却又在她怀里塞了个手炉,才过去跟宋父说,“是有人追捕逃犯,如今已经没事了,方才我和许许亲眼所见。”
宋父向许寄求证。
许寄自然跟宋清斋口风一致,又问:“咱们许城的夜景还不错吧?东城那边修了个映月湖,如今有人在那里做冰灯,今日才二十六,待到除夕的时候,咱们就可以去赏冰灯了。
“若是做得不错,元宵灯会也可以在那里办。”
宋清斋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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