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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嗯”了一声。

组长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之前为什么要故意考差?”

时倦回想了一下原主的心路历程,缓缓开口道:“大概,考好了会有很多麻烦?”

组长的眉头已经成了了疙瘩:“谁那么无聊找你麻烦?”

时倦望着他,没说话。

年纪组长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的盲点,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可能没有,两天不还有一个黄毛为了整他闹得全校皆知吗?

他干咳了一声掩饰:“可是考好对你自己难道不好吗?天天顶着倒数的名头也不好听不是?”

“第一名的确是好。”时倦轻声道,“可是太好了,就是怀璧其罪。”

年级组长怔了怔。

“毕竟不是谁都有能力顶着其他人或羡慕或嫉妒或仇恨的感情,平安无事地在学校生活那么久。”时倦看了身旁那人一眼,嗓音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至少曾经的我没有。”

人的恶意可以有多大?

这个问题恐怕淘遍过往千年,也没人能答得出来。

曾经的时倦就像一只落入泥沼的白鹤,家人,老师,同学,这些在一个人成长道路上予以人格塑造的叶片都落在他触摸不到的地方。

说触不到其实不准确,若是他愿意挣扎,其实也是可以抓住的。

可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