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房间里根本没有笔!你这些十字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
时倦把他绑好,顺手从一旁的花盆里抓了一把什么,摊开手放在他面前。
那是一把花瓣。
男人愕然地抬头:“你就是用这个画的?”
时倦点了下头。
蔷薇花瓣太过娇嫩,稍微用点力一压就能渗出水来,完了还不褪色,画十字很方便。
因为进来就是为了喝血,男人早早便谴退了附近的仆人,给他挑的房间隔音又好,只要不是用把嗓子喊破的声音,外面的人基本听不到。
血族毕竟是数量稀少的异种,男人是血族感官过人,但那些仆人可不是,还没有隔着隔音墙听到房间里动静的本事。
时倦从床脚端起那杯被男人下了药的水,拉了把椅子坐在男人身前,手指沾水写道:“你不能变回蝙蝠?”
他绑的是人,要是男人变回之前在森林里的红眼蝙蝠模样,靠着缝隙脱离束缚不是不可能。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那看着眼前的字迹,嘴角抽了抽:“你问我?这满屋子的十字架不是你画的?你不知道我们族在这种地方变不了形态吗?!”
不仅仅是不能变换身形,甚至身处其中时,力量,速度,感官,甚至柔韧性和对伤势的忍耐力,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降低。
否则他就算再没有防备心,也不至于被人一招就放倒了。
时倦听着,继续写:“认识沃尔森吗?”
男人看着那个名字,在自己的记忆里检索几秒,眉头拧成了疙瘩:“我知道的就一个,那不是人族沃尔氏王子?你问他做什么?你认识他?对了你之前在森林告诉我说你要找人说的就是要找他?”
时倦:“是。”
男人猛地抬起头:“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