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如今变得再不似从前,那个人的名字始终是她这辈子念得最频繁,念得最好的字眼。
紧闭的铁门忽然被推开。
她转头,便看见金发少年大喇喇地走进来,斜了一眼她手上的食物,道:“你想不想离开?”
黛晓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提克斯抓抓头发,神色间有不耐烦,视线却盯着桌子:“我爸派人来了,可以把我们带出去。你要不要帮忙带?”
黛晓沉思几秒:“所有人都可以出去?”
“怎么可能。”提克斯翻了翻白眼,“必须家属来签保证书。其他人家里都有人。”
黛晓垂眸:“我就不了,汰慕他不是咱们国人,没有长辈在这边。你帮帮他,带他出去吧。”
提克斯瞪着她:“我凭什么要带他?黛晓,你以为你是谁?本少爷愿意帮你那是给你面子,他一个贼国的穷酸破落户怎么就……”
“砰——”
不锈钢的叉子忽然被她放在桌上,敲击出一声脆响。
提克斯语调一滞。
黛晓吃完最后一口面包,重复道:“贼国的?穷酸?破落户?”
长时间以与人沟通交谈为工作,她平日里说话也不自觉带了些念播音时的节奏,嗓音温温柔柔的,语速平缓,简单一句话也能被她念出诗朗诵的感觉。
女孩站起身,缓缓掀起眼皮,唇角带着几分笑,冷冷的,听着又嘲又讽:“提,克,斯。”
她道:“你以为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