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有意改变尸体呈现出的死亡时间,是为了不在场证明。”时倦道,“如果团伙作案,证明什么时候都可以。”
伪造就没有意义了。
沈祈想起之前在警局见到的另外六位十几二十出头的嫌疑人,忍不住抬手掐了下他的脸:“你们学校都教了你们些什么?”
时倦握住他的手指:“他们出事了?”
“他们好的很。”沈祈笑吟吟地道,“带着一整条街的无关人员,仗势欺人,舆论导向,软硬兼施,连保证金都没交,就被他们爸妈带回去了。”
提起保证金,时倦就想起那一百三十个期安:“全部都是?”
“一个州长孙子,一个富商女儿,一对国际奥运季军后代,还有一个教育局局长儿子。唯一一个家里没背景的还是二十岁就靠自己应聘上加洛总日报午夜档的勤学俭工。”沈祈轻叹一声,“钱权名势能,各个方向的代表人物全齐了。宝贝儿,你的社交圈还真是丰富。”
时倦默了片刻:“是爱微邀请的人,”
沈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你一个都没接触过?”
时倦:“都不熟。”
都不熟?
那些学生可没一个是这么定义自己和你之间的关系的。
沈祈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神,没把这句说出来。
此刻是深秋,一旦下雨,室外的温度能一直逼近零刻度线。
沈祈最终还是被他拉到房间里。前一天在警局处理了大半天的尸体,后面回来还要照顾病人,他压根没撑多久便睡了过去。
只是哪怕睡着了,手却仍是锲而不舍地箍着对方的手腕。
时倦因为白天昏睡了一整天,此刻没什么睡意,便只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