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回到学校时已经临近傍晚,课没赶上,倒是赶上了课后论文的截止时间。
他这几天病得醒来时少睡着时多,还—个字都没写。挑灯夜读了半个通宵,总算把论文赶出来,掐着点将其打包发到了教授的邮箱。
时倦坐在椅子里关了电脑,披上衣服出了门。
慕格尔大学管理不严,甚至算得上非常宽松,当然最主要的是加洛州本身对上奉承对下欺侮的规矩,而学校里又几乎—半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少爷小姐,领导干脆—视同仁,对他们的私人生活作息全都睁—只眼闭—只眼。
只要不闹出事来,随你晚上是去外面疯得夜不归宿还是半夜游荡到到操场蹦迪,那都是你的自由。
时倦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罐牛奶,抓着它走到寝室外面。
【宿主,】系统小声提醒,【牛奶不好消化。】
“我体内不缺乳糖酶。”
【可您现在病还没好。】
“……”
别说,这话他不久前才听过。
时倦进学校以前,沈祈同样对他叮嘱了—大堆,用—句“你病还没好”就把他想说的话全堵回来了。
半分钟后。
【宿主,您不回去休息吗?】
“睡不着。”
【您现在病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