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怎么看,似乎都是两人密谋合作杀人,事后再互相做假证。
时倦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当事人不承认?”
“她说他们虽然有这个想法,但谈话崩了以后就回自己房间了,并没有付诸行动。”沈祈道,“事后他们审过提克斯,他倒也实在,之前怎么问怎么敲打都是油盐不进,现在把琳达娜的审讯录音放给他一听,立刻就承认了,坦白的内容也都对得上。”
时倦听着,没说话。
“不过就算前后契合,那也终究是猜测,不能当判罪的证据,我们也没法证明她们‘后半夜一直待在房间没出门’的说法是假的,所以她们现在也只是嫌疑人。而不是犯人。”
沈祈来到二楼,下意识转身,抬手便接住对方因为思考一时不察绊到那级高一截的台阶而摔倒的身体,叹了口气道:“宝贝,你走路能不能看看脚下。”
时倦被那级设计感人的台阶绊得不轻,整个人几乎被男人抱进怀里。他扶着对方的胳膊站直了,低头看了看身后:“为什么最后一层那么高?”
“老早以前的设计了,最后一层作为门面要装饰得花里胡哨的,所以特地砌高,后来被用作公安局要求肃穆又把它涂回了水泥层。”沈祈拉开二楼的通道口大门,径直走向左侧尽头的办公室,“你觉得他们的说法怎么样?”
时倦:“还好。”
沈祈笑了一下:“亲爱的,你这话未免太模糊了些,让我怎么接?”
“他们的话能解释她们所有的行为。”时倦道,“他们没有杀爱微。”
沈祈推开办公室门:“不是还有漏洞?”
“唯一的漏洞就是那个解释不清来处的珍珠发卡。”时倦跟着进了房间,看着木门被对方推至完全闭合,“但发卡是身外之物,可以人为移动。”
沈祈停在他面前,让他在椅子上坐好:“你觉得那个发卡是别人要嫁祸他才放的?”
“可能……”
时倦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因为眼前的男人忽然低下头,便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