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腹部一直蔓延,心脏像是被撕开一个口子,冰冷得呛人的寒风呜咽着灌进来。
视线一片模糊, 他死死抓着伤口, 终于支撑不住,靠着床蹲下来, 雪白的床单被他抓出一片密密麻麻的褶皱。
这是大概深也这么多年来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了。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神明搂在怀里,原本只是恰好看到那个人过来,故意做出亲密的样子想刺激对方。
可如今真的拥有了, 即便只是刹那都能叫人沉醉。
他忽然很想碰一碰他的眼睛。
可下一秒,眼前人却忽然抬手,将他推开了。
深也被他剧烈的反应弄得愣了一下,下意识拉住他:“大人……”
“不要碰我。”
他一顿。
时倦将手收回来,眸光终于掀起了波澜:“离我远一点。”
洗手间的水龙头开着,自来水锲而不舍地淌下来。
时倦衣领最顶上的口子解开,领口沾了点水,贴在瓷白精致的锁骨上。
他的睫毛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唇被冰冷的水流冻得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皮肤都因为温度低几乎感觉不到什么触觉,他的手指紧紧扣着洗手台的白瓷边缘,像是在忍受什么似的,半晌松开,关上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