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再醒来是第二天。
他躺在床上发了几分钟的呆,最后沉默地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被拉扯得乱七八糟的褶皱,披着外套下了床,从玄关边上的行李箱里翻出套干净的衣服,直接去了淋浴间。
昨晚的酒虽度数不低,但他喝得也少,后来又吃了解酒药,醒来后连宿醉一夜的不适都没有。
倒是脚上因为受伤比较不方便,不过也还好,扶着走个路也不是么难事。
时倦站在温热水汽氤氲的地板上,白色的水汽给玻璃糊了层厚厚的膜。他伸手擦了擦上面的水,对着镜子看清了自己的嘴。
他唇色向来白,哪怕因为热水被烫得多了层血色,也不难看出上面的破皮,以及干涸后未拭净的血迹。
……他觉得他得收回之前那句话。
那小孩可能真的天赋异禀。
时倦拿纸巾沾水把上面的血擦干净,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换上干净的衣服,时倦离开淋浴间,刚刚走到客房外,门便被人拉开了。
沈祈手搭着门把手,看见他,先是一愣,而后伸手从门边的衣架上摘了件大衣,直接裹在他身上,微微拧着眉:“怎么穿那么少?不怕又发烧?”
时倦:“忘拿外套了。”
“头疼不疼?”
“还好。”
“那你先坐着,我去弄早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