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那位太子妃莫要陷入,莫要当真。

否则,便太可怜了。

……

庆功宴温泅雪不在。

龙渊从酒席出来,犹豫了一下带着伤药去找他。

但,没有在他的殿内找到他的身影。

也没有找到一点鲜血或药味。

他轻嗤一声:“就知道是骗人的。”

他走出门,又回来,将那瓶药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一只狸花猫从窗口进来,看到桌上的药瓶,好奇地歪头看着,礼貌地伸爪子拨了下去。

咕噜噜,药瓶滚进了衣柜深处不见。

小猫伸了伸懒腰,又溜了出去。

一道苍白的,鬼魅一样满身鲜血的透明身影站在那里,看着曾经放过那瓶药的桌角。

他悲哀地想,原来,前世的阿雪也并未收到过这瓶药。

他从未对那个人好过,为那个人做过任何事,仅有的一点付出,原来对方也毫不知情。

那个鬼魅的脸,和片刻前傲慢走出去的龙渊,生得一模一样。

……

温泅雪站在那堵墙前,侧身轻轻靠着,闭上眼睛。

雪一样的面容,苍白羸弱,是安静无声的。

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温泅雪睁开眼睛,安静地注视着,那个人的脸和小时候初遇一样,没有半分改变。

他乖乖的温顺,眉眼纯真,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长大了也还是和曾经一样,像个精致美丽的人偶。

痛了、病了、累了、伤了,不知道如何反应,只等主人教导他。

“很疼吗?”

淡淡的暖意传递到温泅雪的身上。

治愈一切病痛。

温泅雪摇头,凝望着他。

轻轻:“先生,我令人讨厌吗?”

君罔极抚他的脸,浅灰色的眼眸注视着:“你令人喜欢。”

温泅雪静静望着他,眼眸澄澈温顺:“我是仙主为龙渊指定的太子妃。”

君罔极眼神专注:“你喜欢龙渊吗?”

温泅雪:“我可以不喜欢吗?”

君罔极:“你可以不喜欢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