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侧首望着他,悠然地说:“别担心,我不杀你,还会委你重任。”
末月脸色刷地苍白:“如果天衡知道我背叛了他,不会放过我和我的家人的。”
行渊抬眉:“怕什么,如果他觉得你背叛了你的家人现在就该死了,但至今还没有人动手,说明他也不确定,只要你想出一份说辞来让他相信你骗过了我,除非他本人在你面前,否则应当并不肯定你背叛了他。”
末月咬牙,点头:“天衡至今都未能出现,让属下接近三公子身边,很可能说明他现在麻烦缠身,无法亲至。属下愿意为阴主一试!”
行渊拍拍手。
退出去的令瑛眨眼睛出现在他面前。
“阴主。”
行渊:“给他准备一身干净衣服,仔细疗伤,阿雪那里的护卫还少一个,就让他过去吧。”
令瑛不解,但她毫不犹豫答应了。
末月叩首谢恩,低下头的眼睛里却缓缓沉下,露出属于天衡的神情。
行渊比他想的还难对付,不过,这一局暂且是他赢了。
行渊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对他跪地祈求的阶下囚,不是什么替身,就是天衡本人。
行渊看向跪地的末月:“如果天衡的人找来了,你从牢里出来这事怎么解释你自己去想,我不会帮你。他一旦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行渊顿了顿:“三公子那里,你可以照旧。”
末月露出不解。
行渊微笑冷冷地说:“你可以遵照天衡的意思,多余的话,不需要我来解释了吧。”
末月:“……是!”
不对劲,行渊到底想做什么?他的意思是,末月可以以天衡的名义接触温泅雪吗?
行渊不信任温泅雪,还是不信任末月?
难道温泅雪失忆这件事另有隐情?
……
天衡来到温泅雪的雪斋时候,那五个行渊派去的护卫都在院外。
“几位大哥怎么站在门外?阴主不是派我们来保护三公子的吗?”
末月和天衡都是同样温文尔雅类型的,极具亲和力,只要想就能让大部分人放下戒备。
贾易叹口气,有些压不住的怨气和酸意:“三公子有人保护呢,哪里看得上咱们?”
天衡露出半真半假的意外,惊讶又了然:“难不成是那一日三公子亲自选定的那个人?”
贾易也认出了末月,这下着实是一惊,嘴上还说道:“可不是他吗?那个君罔极的,仗着生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得了三公子的亲眼,这段时间三公子只让他近身,同吃同住的,哪像什么护卫,我看是找……”
他说到这里,自知失言,戛然而止。
然后看着天衡装模作样叹气:“说起来,论外貌还是气度老兄你可比那个人强多了,我们看得真真的,那一日三公子分明是向你走去的,怎么就叫他给截胡了。”
天衡故意露出一丝苦笑:“我那一日也作此想,自作多情,还以为三公子在对我说话,这不心态失衡差点冲撞了主子,被好一顿责罚。”
那日的阵仗大家都看到了,现在末月毫发无伤出现在这里,有心人肯定会揣度他怎么被放出来的。
贾易笑道:“那你运气不错了,还能再被派到三公子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