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此发生了争执,温泅雪情绪不愉,就又病了。
元天静默叹息,到底退了一步。
但在温泅雪身边放下重重保护禁制。
温泅雪这次外出,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一场厮杀在夜色下拉开局面。
十二影卫分别被困,被逐一分散。
高手如匪石,被层出不穷的对手缠住。
魂铃近不得,便诱导驱使马车向着他们想要的方向驾驶。
那驾马车在大雪之中驰骋,居高临下望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好像突然消失在空气里。
驾车的马突然停下。
价值连城的马车停在一处街道里。
街道地面青岩为地板,夜空之中白云如纱,冷月皎皎。
没有一片雪。
让马停下的是一只手,是一个瘦削挺拔的少年。
对方戴着斗笠,微微低着头,只露出英俊挺直的鼻梁,鼻梁下线条抿得冷淡的唇。
“下车。”他说,声音清冽低哑,像夜色下流经荒漠的清泉溪流,缺乏情绪。
马车里的一主一仆,从刺杀刚起就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慌乱,也没有求救。
少女温雅的声音这时响起:“你近前来,扶我们公子下去。”
少年淡漠:“近前来,你的铃铛会坏。”
车内男子的声音很轻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很小。
少女的声音露出一点狡黠:“我们公子说了,这铃铛杀别人但不会杀你。”
少年仍旧冷淡:“为什么?”
马车里响起一声咳嗽声,年轻男子的声音温润平和,让人想起春日的暖玉,庙里的檀香。
那声音不紧不慢,似是还带着来处的落雪,沁凉而薄暖,对他说:“因为,是我请你来劫走我的。你是我的人,铃铛自然不会伤你。我身体不好,影花是女子扶不得我,麻烦你抱我下去吧。你若害怕,我让影花将铃铛摘下扔出去。”
“不用。”少年抬眼,声音仍旧淡漠毫无起伏,“铃铛杀不了我,你不怕铃铛坏,就好。”
车内的少女对温泅雪歉意一笑,笑这少年这样自负骄傲。
不知道是不认得魂铃,还是知道,却自持甚高。
“公子勿怪,实在是无人敢接这份任务。”
黑市都知道这场暗中刺杀,在层层刺杀中劫走魔教少教主的弟弟,纵使万金重赏,也没有人敢接下这份任务。
“只有他肯接。”
却不曾想,是这样年轻骄傲的人。
“后面的任务,是否要再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