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咱家日子过得虽然穷些,但这骨气不能丢。
农民种地,天经地义,做佃户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可给人做护院,生死就不由自己了,其实跟做奴仆也不差什么。
你们别只看着那银子就双眼放光。那银子,指不定就是谁的买命钱!
咱们家人的眼光,也不能就盯着这一点子蝇头小利上。”
老两口儿的态度都这样坚决,看来这笔银子,注定跟老李家无缘了。
李柳、李榆等人都在心中哀叹,但也不敢不听。
屋子里的氛围就有些沉闷。
正当众人想着要不要说点儿什么,打破一下这种让人难受的氛围的时候,李景福突然间又高兴起来:
“趁着今儿个天气不错,咱们把之前那些雹子打坏了的秧苗都铲了,再补种一茬。
补种的种子得预备好了。
不过今儿个,咱们就先拿出几亩地,试试心姐儿在炕头上育的这些苗儿,能不能种活。”
李景福又看向李榆:
“老四,今个儿要补种秧苗,不能缺了人手。罚你跪祠堂的事儿,等忙完这一阵子再继续。”
李榆没绷住,脸色忍不住一沉——这事儿还过不去了咋地?
都怪心姐儿那个扫把星!
……
李景福带着李家一众儿孙,但凡拿得动锄头的,都一块儿跟着下地去了。
李云珠在屋里和春草一块儿做针线。
春草近日里常常跟李云珠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