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安排给她的活计,也多数都是些轻巧的针线活儿。从来不让她去做下田、担水、挖菜、烧火之类的粗活儿。
李云珠也是个伶俐的。
一张巧嘴,把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哄得开开心心的。
其实,乔细妹见春草常常来找李云珠,心里也隐隐约约地,觉着有几分不踏实。
春草不是那庞老爷家的粗使奴婢么?
虽然签的不是死契,也不能老是把主家的活计丢下,自己见天儿地往外跑吧?
老这么往自家跑,算怎么回事儿?
回头万一庞老爷找上门来,自家可担不起这罪过。
但转念一想,春草的模样,虽然不大招人待见,但咱也不能太过以貌取人。
这孩子对她娘是很孝顺的,对她妹子也相当好,跟婆家也没红过脸……
虽然往自家跑得确实是勤快了些,倒也不能说是啥大毛病。
珠姐儿整日闷在家里,怪可怜的,也难得有个说得来的伴儿。
随她去吧!只自己得警醒着点儿。
要是她勾着珠姐儿,去那人多热闹的地方瞎逛,自个儿记得把她们拦下来就是了。
乔细妹一边熟练地飞针走线、纳着鞋底,一边想着李云珠的事儿,到底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春草也真是,给主家干活儿,老这样偷懒哪行啊……下回来,我必须得说说她!”
……
李云心的育苗法子虽然不大成熟,但依然比直接播种的效果要好许多。
老爷子李景福激动得都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