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楼,孟寒看也没看他,直接打开后座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顺手带上门时,门从外面被拉住。
她暗暗使力往里拉,外面的人却不想让她称心如意。
僵持了一会,孟寒放开手,抬眼望着周淮生。
他的眉目之间,尽是冷静,看不出一点异样,或者说看不出一点情绪。
孟寒后知后觉地想,下楼出来时,她不看他不是因为不想看,而是不敢看。
直到现在,四目相对,她脑子里全是刚才自己赤脚跑到露台的场景。
这很危险。
比周淮生什么都不做还要危险。
孟寒收回目光。
“今天还要让我做司机吗?”
忽地,周淮生说,语调依旧平平的,没什么起伏。
但莫名的,透着一股委屈。
“薛其呢?”
薛其是他的助理。
周淮生手搭在车门上,听到这话后,冷静的神情微微松动了下。
他的眼神倏地变了,目光凛冽,带有一种侵略性。
“你想见他?”
“呃……”孟寒无语,“我以为今天会是他开车。”
他眼神温和了些:“他今天休息。”顿了下,他补了一句,“之后应该也会休息一段时间。”
薛其休不休息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