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砚的舅舅,他视作亲人的舅舅,公司濒临破产,我知道你父亲认识很多人,哪怕他已隐退,但是只要他肯,他一定有方法的。孟寒,我求你帮帮他。”
屏幕上,和父亲的通话还是在一周前。她咬咬牙,拨通了父亲以前助理的电话。
接下来两天,孟寒寻常地去上台词课,下课后,还是周淮生来接她。
这天晚上,周淮生接她到一处隐蔽的私家菜馆。
许是她很沉默,或者是她的愁绪已显现在脸上。
他问她:“最近遇到难题了?”
她先是一怔,随后在他的注视下,违心道:“没有,就是临近开机了,有点慌。”
“慌什么?”他说,“我以为你一向什么都不怕。”
“是吗?我在你那里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他给她倒了一点杨梅酒,推到她面前:“勇往直前,见招拆招。”
孟寒抿了口杨梅酒,酒提前温过,味道浓厚,润过喉咙很是舒服。
味蕾被满足,眉间不由得染了一点笑意,她反驳:“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
这家私人菜馆的装潢很像旧时影片中的酒馆,空间不大,廊檐也不是很高。不论昼夜,室内整体偏昏暗。
空着时看着就紧凑逼仄,这一旦开张来了客人,人来人往的,更是狭窄。
不过狭窄还是有狭窄的好处,最起码人情味很足;
不像那么些高大上的餐厅,高级是高级,但冷冰冰的,人与人之间,哪怕是情侣都是隔着很远。
也许是在这种影响之下,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
周淮生给自己倒了一杯杨梅酒,细细品尝着,他说:“我是实话实说。”
孟寒不由得笑了,她问他:“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没得到他的回答,倒迎来他的耐人寻味的笑意。
孟寒不禁想咬掉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