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又说,最近你和周淮生走得近,要是想一次性解决,不必舍近求远。
话里意思再明白不过。
她犹豫了好些天,一边让助理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一边她又思考着,让周淮生帮忙的可行性有多大。
刚刚,母亲的一通电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她的身上。
她没来由得彻底清醒。
退圈是不可能退圈的,只好退而求次。
周淮生眉目沉静,他转而问起:“是否是这件事让你这些天魂不守舍的?”
孟寒没否认:“差不多。”
他了然:“什么事?”
她犯难了,总觉得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倒难得同她开了个玩笑。
“不是像上次在临城那样拒绝我就好。”
孟寒赧然:“这回我怕你拒绝我。”
他不可置信般,眉眼一松:“我很好奇是什么事情把你为难成这样子。”
她略一思忖,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口,而是说:“你不能生气。”
“你怕我生气?”
“算是吧。”
他似乎很乐意听到这话,眉眼尽是染了笑意,昏昏的路灯下,倒让他多了些真实感。
“孟寒,我很高兴你在意我的情绪。”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
孟寒耳朵忽地一热,她又往围巾里缩了缩。
他看到了,这回倒是笑出了声,声音沉沉的。
这一刻,孟寒觉得,周淮生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