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热烈,大地静谧如灯盏熄掩,群影消融。
周淮生忽然靠近,葡萄汁被他放在花坛的岩石条上,他一手扶着她的下巴,一手贴着她后脑勺的位置,替她固定住。
他离得是如此的近,他长长的睫毛此时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轻柔地拂过她的心间。
“还好吗?能不能动?”
他的声音在阳光下,冰冷而松软。
这一刻,他的鼻息从未如此的清晰。
他的手是冰凉的。
而太阳是灼热的。
如冰与火,孟寒滞于两重天之间,反复冰冷,反复烧灼。
偏偏周淮生淡淡的声音缓缓落下。
“是否需要我帮忙叫医生?”
孟寒眼一白,一个中间的临时休息区,人少得可怜,可以说得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来的医生?
她干脆也不演了,身子一闪,闪的幅度过大,她一身扎进阳光里。
正是中间午后阶段,一天最热的时候,孟寒站在阳光下暴露了两秒,她连忙又挪到遮荫处。
待喘了口气,略一抬眼,望进一双含笑的双眼。
孟寒脸不红心不跳:“脖子突然又好了。”
“嗯。”他徐徐的一声,听不出到底是相信了她这句话还是没有相信。
不过这不是孟寒纠结的重点。
她身影顿了一下,眼神忽而飘向他,忽而落在旁侧茂密的枝桠上。
她快速道:“男女授受不亲。”
周淮生扬了下眉,云淡风轻道:“紧急时刻这点可以忽略。”
孟寒:“……”这算不算得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低头快步走到泊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