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打开门,乍见办公室内的人,他眸光微动,片刻后,他合上门。
梁斯晏的心是极忐忑的。
一边是父亲和爷爷一边是哥哥,他像块夹心饼干似的,夹在两边,不管靠哪边都不好过活。
一顿威逼利诱之下,他还是站在了父亲和爷爷那边,帮忙前来打探孟寒的事。
毕竟这两年,周淮生对孟寒的动作一直没断,但由于孟寒一直是不上心的态度,周淮生每每都是碰壁。是以,家里也不把孟寒放在心上。
可最近,周淮生前后弄了好几个大动作,先是把孟寒带到绵城同母亲相见;
回北城后,又是带回了他的住处见了秦姨,最近更是去见了王乔娜。
见王乔娜倒没什么,主要是带了那副牵牛花的画前去,这重视度可就不见一般了。
那副牵牛花的图,几年前父亲看上了,想重金买下前来收藏,却被周淮生抢先一步。
父亲前后多次表达过对那幅画的喜爱,偏偏周淮生每回都是敷衍过去,久了,父亲的执念也就淡了。可前几天却听说,周淮生把那幅画送人了。
父亲心里不太平了,再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特意送的。
父亲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梁斯晏听到开门声,转头看过去。
周淮生一边走过来,一边解开衬衫的袖口,只见他将袖口挽到了手肘的位置,然后走到盥洗室。他先是洗脸,再是洗手、擦手。
一整套流程下来,将条理发挥到了极致。
梁斯晏每看一眼,心里的凉意就增加了几分。
他觉得,今天他走不出这办公室的门了。
趁着周淮生还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