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一旦他笑而不语,孟寒不禁警铃作响,以为他又要说点什么让人心颤又心慌的话,后半程,她是提着心的。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直到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周淮生也没说什么。
孟寒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到了实处。
她解开安全带:“我自己上去,你去上班吧。”
她就要下车,周淮生却抓住她的手。
他看着她,目光定定的,仿佛雾下青山,略为深远。
安静了一会,他波澜不兴地说:“待会我要出差。”
“嗯??”她深觉她是不是听岔了。
下一秒,周淮生又补充了句:“去海城,归期不定。”
孟寒觉得意外:“怎么这么突然?”不对,“怎么现在才说?”
周淮生倾过身,脸庞一点一点地朝她靠近。
自从确定关系后,两人比这还亲密的行为还有,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压下心跳,问:“事情棘手吗?”
他点了下头。
“马上走?”
“薛其马上过来。”
看来是万分紧急了。难怪刚才他在车上那般忙碌,衬衫领口都解开了好几个,看来是愁的。
她眼睛朝下,快速地瞟了一眼他的领口位置。
车内的光不是那么明亮,甚至是有点暗的,但这不妨碍他裸露在外的锁骨。
只一眼,孟寒随即别开眼。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笑声低低缓缓的,孟寒霎那间脸红。
真当是色令智昏了。
周淮生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下次你色令智昏的程度能不能过界一些?”
什么叫「过界一些」?
孟寒握紧了手,假装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