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简短的几个字,孟寒猛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乘务员甜美的声音再次提醒,孟寒回过神,下拉手机界面,点了点飞行模式。
她望向窗外,透过云层,她脑海里浮现的是离开父亲住处前,和父亲的一番对话。
他问:“你以前明明那么喜欢陆迟砚,后来又为什么放弃了?”
孟寒想了很久,说:“我有洁癖。”
“因为撞见陆迟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是。”
父亲沉默了几秒,说:“周淮生这人我知道,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的动作却非常的多。既然这次你为他来。陆迟砚舅舅破产一事是他一手促成的,你应该有知情权。”
闻言,孟寒震惊在原地。
当时冯舒意找到她,拜托她帮忙时,从头到尾,她想的只有要帮忙与否,却没有想过陆迟砚舅舅为何会破产。
她以为是陆迟砚舅舅的公司经营不善出了问题。现在,父亲却又告诉她,破产的源头竟是周淮生,是他一手造成的。
孟寒一时站不稳,手里的古画从手中滑落,在铺着地毯的地上滚了一会,磕在桌角停住了。
她看着那画,想到今天是为了明天见周淮生的父亲宋清越,而跑来求父亲将这副画送给她的。
一股巨大的讽刺涌上她的心头。
细想之下,越是难过,不由得踉跄了两步,还是扶住了一旁的桌角,才堪堪没有跌倒。
震惊过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尤记得那晚,黑沉沉的天落着细密的雪,她和周淮生坐在温暖逼仄的小酒馆。
一想到要出口麻烦他帮忙处理陆迟砚舅舅的事,她心有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