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茶叶,她找了一身睡衣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看见周淮生屈着腿,靠在柜子旁,一副闲散的模样。
愣是如此,孟寒还是看出不一样的气质。
她逗他:“在等我?”
他说:“你说呢?”
孟寒避开他的接触:“洗完再来碰我。”
周淮生无奈地摇摇头:“今天倒是嫌弃我了。”
孟寒说:“要是我没洗澡肯定不嫌弃你,现在我洗了,你身上那股黄油口蘑太重了,赶紧去洗。”
他敛眸,朝她走来,声音低低缓缓的:“你不是最爱口蘑?”
她躲着他:“刚才吃太多了,现在不喜欢了。”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行,我去洗,随后就来。”
孟寒很满意地说:“记得多洗几遍。”
她回了卧室,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笑意即刻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
吹干头发,她溜进书房,随意抽了一本周淮生以前的书,翻了翻。
翻了二十来页,不知是不是德文的魅力,困意与疲劳席卷而来。
她等不及周淮生,撇下书,沾着床睡着了。
周淮生打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底的便是孟寒一张沉睡的脸。
他站在门口看了会,伸手将卧室的灯关了,继而开了一盏亮度更柔软的壁灯。
许是奔波了一天,早上回的临城,晚上就买了回程的票。
她睡得很沉。
他放轻了声音走到她旁边,她还是没有醒来的意识。
过去的几天,无论他如何将声音刻意压低,她总能一瞬捕捉到他的身影,抓着他的手,说,你又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