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门铃才响了起来。周晚月一听到,连忙飞奔出去,果然是江以洲,是带着伤的江以洲。
周晚月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江以洲见她,难得的勾了勾唇,他用手背抹了抹自己有些狼狈的脸,问她:“睡醒了?”
周晚月没忍住,眼眶一热,她嘟囔着:“你怎么受伤了?”边说着,边把他拉进来。江以洲本是最讨厌人对他拉拉扯扯的,但这一个多月以来,竟已经习惯了她在他身上的小动作。他没拒绝,跟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她拿出了医药箱,快速地拿出碘酒棉签,给他擦拭伤口。他的脸有青紫的痕迹,手臂上有划伤,裤子也摔破了一个口子。
“你去哪里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江以洲说:“自己摔的。”
他的表情倒是很认真,只是周晚月不怎么信。要说徐家信那种人摔跤还有可能,江以洲怎么可能?八成是打架了。
“真的?”
“嗯。”
“真的不是有人打你?”
江以洲呵呵:“谁敢打我?”
他又流露出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
周晚月叹了口气,拉起他的裤子,便见膝盖那里紫了一大块,怪不得他刚才走路的时候有些歪歪扭扭的。给他处理好伤口后,她又打湿了一块毛巾,曲着腿,弯下腰帮他擦拭着脸。
她的裙子拂过他的双腿。
江以洲挪了一下身子,咳了声,说:“穿着裙子,就不要跳上跳下的。”
这话说得周晚月耳根子都热了,她猛的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看他一眼,说:“不好看吗?我新买的哎。”
江以洲无语,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
他斟酌着怎么开口,他垂眼,最后憋了两个字,说:“太短。”
周晚月一怔,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在他边上各种亲近,顿时了然了什么,她连忙捂住脸,跑回了房间,换了条裤子,怎么跳都没关系的那种。
今天的功课耽误了一下,所以等上完课,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今天她题目做得慢,错得多,但他的确也没生气,只是机械重复着讲题,似乎她一按,他就可以启动。
刷完题目以后,周晚月洗了澡,便跑去江以洲的房间,想看看他睡了没有。结果发现他正站在阳台边上看月亮,于是便踮起脚,偷偷地走到他身后,踮起脚,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笑:“猜猜我是谁呀?”
江以洲身子僵住了。她就在他的身后,鼻间满是她身子传来的沐浴清香。她的手很软也很热,在他的手心里传达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