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十路在伊达尔城中的地位,相当于京城的长安街。
除却坐落于经十路中心地带的伊达尔皇宫巍峨而庄严,分列皇宫两侧的阿尔罕布拉宫以及新建成的伊达尔议会大厦(以匈牙利国会大厦为原型),仿佛在东西两侧拱卫着那片属于斯图亚特家族的皇宫建筑群。
前者自然是伊达尔国防部所在,在伊达尔大工程师们的倾力打造下,这座建筑所蕴含的屏蔽词(YSL)式建筑风格已经没有原先那般鲜明,反倒是与城中的建筑相互呼应,宛若点睛之笔。
至于后者……则是如今的伊达尔下议院之所在。
这座哥特式风格的建筑把众多垂直细长的元素与尖塔融入其中,足以算作是伊达尔公国奇观建筑中的一股清流。
而刨除以上的这些奇观建筑,伊达尔公国的绝大多数核心权力机构,也都坐落于经十路的南北两侧。
这里不但有着伊达尔公共安全局、伊达尔中央情报局、伊达尔移民管理局、伊达尔中央银行等成立许久的关键部门,还坐落着包括塞西尔使馆、伊达尔商务厅在内的一系列全新机构。
虽说在平日里,
经十路上的警备便较为森严,可是今天的戒备却是更甚。
几乎每隔数米,便会有一名身着灰色军装的伊达尔士兵持枪站岗。
他们身上的军装皆是由来自奥丁帝国的上好皮革缝制而成,盾形的肩章以象征和平的橄榄枝为装饰,位于图案正中的是交错的军刀与枪支,代表了伊达尔军队强大的战力和不屈的意志。
士兵们脚下的街道,早已被负责城市环卫的工人们,反反复复地清扫了不知多少次。
哪怕人在人群纷攘的观礼区,平民们的脚下也同样整洁无比。
是的,
从晨光朦胧到朝阳初升,
数不清的伊达尔人便已经穿着厚实的新衣,揣着手等候着独立庆典的开始。
伊达尔公国的冬日虽然远远不能算是酷寒,但是却也较为寒冷。
如果按照布鲁诺上一世的温度计量单位来进行换算,那么此时的伊达尔公国的环境温度,大概有零下三四度的样子。
但纵然如此,这些平民们却也都自发的站在这里早早等候,只盼望着能够找到一个好的位置,从而在独立庆典开始之时,将那毕生难忘的画面尽收眼底。
也多亏了伊达尔公国的纺织工业迅猛发展,
珍妮机的大规模普及使得缝制成衣的成本大幅降低,就连普通的平民们,也可以在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情况下,在伊达尔百货商场中购得足够保暖的新衣。
否则的话,
根本没有平民敢在这种温度条件下,敢在寒冷的冬日里,在外面站上这么久的时间。
经十路的两侧大都挂上的斯图亚特家族的狮鹫族徽,伊达尔国旗也在清晨的氤氲中随风飘扬。
两侧的建筑顶端都悬挂着色彩缤纷的缎带,诸如“塞西尔王国祝贺伊达尔独立”、“摩尔酒业欢庆伊达尔独立”之类的彩色标语横幅更是一副接着一副。
站在伊达尔皇宫外侧的露台上,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搀扶着一位年迈的老者,眺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群。
中年人乃是诺曼名将耶伦·鲁道夫将军而在他的身边,那位看起来病怏怏的老者更是名声响亮,他是曾经的帝师——帝国元帅特奥多罗·劳顿。
在一个月前,
那场由伊达尔军队发起的、趁乱占领了整个瓦伦斯平原的战争,完全是一场兵不血刃的战斗,伊达尔士兵几乎没有在这场战争中遭受任何的损失。
因为那封由伊达尔国防部部长萨拉·科伦亲自提笔书写的劝降书,起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作用。
不但耶鲁·鲁道夫将军率领着麾下的军队放下了武器,就连帝国元帅特奥多罗·劳顿,也投入到了伊达尔公国的怀抱。
按照特奥多罗元帅的说法,
他已经报答了诺曼皇室亚历山大家族的知遇之恩,几乎一辈子都在为了维护诺曼帝国的统治而执剑披甲。
而现在……二皇子雷兹已经死了,大皇子匹兹曼也成为了光明教会手中的傀儡。
扪心自问,
特奥多罗元帅已经给予了诺曼皇室足够多的回馈与报答。
所以……
在见到那封由伊达尔使者带去的劝降书时,这位曾为诺曼帝国战斗了大半辈子的帝国元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这也没办法,在二皇子雷兹死后,雷兹残余的军队可谓腹背受敌,四个方向的势力皆是虎视眈眈,唯有位于东边的伊达尔公国看起来更为靠谱,也率先抛来了橄榄枝。
虽然身上穿着厚实的皮衣,但是特奥多罗元帅看起来却仍旧有些踉踉跄跄。
这或许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将领的通病。
当他们尚在军中之时,身上的隐疾仿佛无足轻重,哪怕是早已年迈的帝国元帅,每天看上去也都精神抖擞。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