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蒙住导致韩沉的听觉在这时显得相当敏锐,他能够听到周围发生的任何声音,房门被大力踹开,从外面进来的人一个字都没有说,反而是周倾彦问对方是谁,在男人没回答的情况下,周倾彦笑了起来,说是不是韩沉外面的野男人。
被称为野男人的人几步上前就给了周倾彦一拳,韩沉听到了拳头砸在人身体上的身体,那声音听着都让人觉得牙酸,被打的人怕是不太好受。
并不是一场打斗,只能算单方面的殴打,野男人力量强大,三两下留把周倾彦给撂到了地上。
韩沉听到了来自周倾彦那里痛苦的呻.吟声。
一道凌冽的视线落在韩沉身上,韩沉顺着那道视线抬起了头,眼睛上还蒙着黑布,看不到那人的脸,从对方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和压迫感,韩沉想也知道这人不是一般人。
就是让他好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样一个人,他故意用这种方式,配合周倾彦的绑架,把男人给引诱出来。
这个人终于不再躲在暗处,而是站了出来,要知道这人是谁,已经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韩沉的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下他的身体是赤倮的,那个男人来到韩沉身旁,盯着韩沉的视线冰冷尖锐,韩沉浑身没什么力气,而身体里有被注射了药物,这会有团火在身体里烧,可哪怕韩沉脸颊通红一片,他也没对看着他的男人露出多脆弱感来。
韩沉的胳膊被绑在头上,明明是被束缚的模样,可他躺在那里,望向男人的脸却显得丝毫不慌乱。
几乎是瞬间男人意识到了某个情况,他想这个人果然只会让他越来越喜欢,无论哪个世界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人存在。
所以不管韩沉做什么,他都没有意见。
男人直接用床单将韩沉给裹了起来,还拿自己外套把韩沉的脸给遮起来,打横抱着人走了出去,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周倾彦原本想伸手去抓男人的脚腕,但在男人从上面俯视下俩的目光中,伸出去的手缓缓停了下来。
在某个时刻,周倾彦感受到了可怕的死亡威胁,这个人没有把他当成活人看待,他在对方眼底已经是个死人了。
周倾彦从来没有害怕过的东西,但在这天第一次有了恐惧的心,那种恐惧从他每个细胞毛孔钻入身体里,紧紧攫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从周倾彦身上跨了过去,男人带着韩沉离开,韩沉帮着手腕的绳子还没解下来,到了车上,韩沉被放在位置上,本来男人想抱着韩沉的,但车里空间不太大,未免韩沉觉得不舒服,男人就没让韩沉坐他怀里了。
男人让司机开车,汽车开了二十多分钟直接开到了男人的家,中间韩沉没有往男人那里凑,即便他的身体火烧得厉害,韩沉的意志力从来都是最强的,要是不强,也轻易当不了海王。
男人把韩沉给抱进屋,然后抱去了浴室,倒是比较出乎韩沉的预料,本来以为这个人会和他做点什么,毕竟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可男人只是放了缸冷水,让韩沉在水里冷静。
韩沉手上的绳子解了,脸上的黑布男人没取下来,他没取,韩沉也没抬手,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两个人都各有心思。
男人在离开前告诉韩沉可以取下黑布了,他会到外面去,如果韩沉有其他需求随时叫他。
男人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在房门打开又关上的时候韩沉軟着胳膊把黑布给取了下来,隐约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那抹背影似曾相识,不过对方的声音韩沉确认他没有听过,也不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韩沉对声音敏锐,所以这个人不是韩沉认识的。
在韩沉不知道的时候男人喜欢上了他,然后暗里一直盯着他,看他去钓不同的鱼,没有插手过,某些夜晚偷偷潜入他的房间也就親一下他,也没做别的,这样的人,倒是意外让韩沉来了点兴趣。
这种性质的喜欢韩沉倒是第一次遇见,他钓的那些鱼们,对韩沉的喜欢都带有占有慾,没有人会愿意和其他人分享韩沉,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韩沉居然有种对方和自己挺相配的感觉,他一个海王,而对方无限放纵他钓鱼。
不过这不表示韩沉就喜欢对方了,面都没见过,谈什么喜欢,何况他永远热爱钓鱼养鱼事业,让他为某个人收心,那永远不可能
而这个人,如果继续以前那样看着自己
养鱼,韩沉倒是不介意,如果对方想阻止他,那就不能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