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停顿了一下,抿抿唇,过了一会儿沙哑着开口:我爸妈,在我十三岁那年就不在了。
司秦悄悄蜷缩起了手指,心脏有些抽疼。
他敛了脸上痛苦低落的表情,紧张地说明: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却又更难说明白。
司秦靠过去,抓住他的手很温柔地问:怎么回事啊?
尚云川立马攥紧她,然后红着眼抬头。
他们去外地谈生意,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车子直接从高速上翻下去,当场就死亡了。
司秦的一只手抚上他的脖子摸了摸,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他们回来之前,跟我说给我带了那边的特产,结果尚云川苦笑一下,声音克制又痛苦,警.察说,现场除了尸体,和车子的残骸,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司秦感觉到尚云川握着她的那只手攥得越来越紧,她赶紧和他十指相扣,安抚地捏了捏。
在司秦熟悉的气息中,他逐渐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然后松开手,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司秦继续抚摸他后颈,把声音放得很低:没事了,都过去了。
事情过去了十几年,尚云川觉得记忆逐渐模糊,当时歇斯底里的崩溃似乎越来越远,可是心脏某处仍然像是有条件反射,每每提及,都绞着疼。
在司秦怀里就好一些。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样会好一些。
司秦感到他紧绷的身体有了放松的趋势,又去抚摸他的后背,轻柔地哄着:相信叔叔阿姨如果知道你现在健康平安,会很欣慰的。
尚云川又搂紧一些,她心里止不住的心疼,问道:所以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嗯。他拿下巴蹭了一下她的肩膀,本来,法院安排了亲戚抚养我,可是没有人愿意接手我这个烂摊子。他们还把我爸妈的身家都拿走了。
司秦闻言,简直怒火攻心,直接骂道:都是什么人啊,这么垃圾。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真是给他们脸了。
尚云川听她的语气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反过来安抚她:不要气,不值得。我之前也很生气,不过早就断了联系了,就当从来不认识。
司秦边顺着他的背边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压下要把欺负他的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片刻后,尚云川坐直身子,拉着她的手:秦秦,我要说的就是这个。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我没有恶意,也不是算计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算计不算计的?司秦恶狠狠地瞪他,这本来就是你的私事,难道你有义务一开始就告诉我吗?我怎么会怪你呢?
尚云川听了却并没有轻松,他觉得她大概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他耷拉着眼角:不是我是说,我的家庭情况我
司秦一开始没懂,反应了一会儿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