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不上女子、认为女子成不了事儿的人,顾茵自然不会聘用,就把人给请了出去。
后头顾茵干脆出去重新给告示上添了一句,写明要求不论男女。
也就是说进她家打工,那肯定是避免不了和女子做同事、打交道的,看不上的趁早别来!
赶巧,她刚把告示贴上去,就有个头包布巾、挎着一个菜篮子的年轻妇人经过。
“招工……月钱二两,不论男女。”年轻妇人费力地念完一遍,又和顾茵打听道:“请问您家招工真的不论男女吗?”
顾茵转头,还没答话,却看对方一脸惊喜道:“是您?”
说着话,年轻妇人就要蹲身行礼,顾茵立刻把人扶起,仔细一辨认,才认出眼前的年轻妇人,是九月里上门求助、家里男人双腿齐齐断了的那个。
“是你呀。在外头不要这么客气。”顾茵把人请进酒楼里说话,又问她说:“家里现在可都还好?”
年轻妇人点头道:“都好,将军给我家赠医师药,又给了银钱,我男人从前躺在炕上……唉,对着您我也不瞒着,他就不想活,不想拖累我。自打见过将军一次,他完全不同了。像我现在出来卖鸡蛋卖菜,做些小买卖,他就在家料理家务……还是多亏了您家!”
从前她是不敢离家太久的,就怕她一走,她存了死志的男人就寻了短见。
她说着就红了眼眶,若不是顾茵不想受她的礼,她是要结结实实给顾茵磕个头的。